脾胃乃在人体中部,除了天生的一点真“元气”外,生下来的那一刻起,就全靠后天各种营养物质来补给,这些物质来自于脾胃的生化气血,脾胃乃谓五谷浩瀚之海洋,气血生化之源泉,全身脏腑之络根,是人体赖以自下而上的重要条件。几千年来,历代医家把脾胃称“后天之本”。因而特别注重脾胃在生活中“作功”时能否运转正常,这就要靠我们自己如何调理脾胃了。
脾胃世居人体中焦,它的主要任务是接受五谷杂粮、肥甘厚味,担负着气血生化和濡养四肢百骸的重任,是维持人体生命体征的主要器官,早在若干年前《内经》就指出:“脾胃者仓禀之官,五味出焉。”在《素问·秘典论》曰:“谷气通于海。”《素问·刺梦篇》也说:“坎入于胃,游溢精气,上输于脾,脾气散精,上归于肺,通调水道。下输膀胱,水经四布,五经并行。”《素问·经脉别论》再度指出:“人以水谷为本,故人绝水谷而死。”若要水谷化生气和血,是一个非常繁杂的过程,它们与五脏六腑息息相关、紧密相连,而在整个人体里,脾胃是最关键的器官所在,人体的精、气、神、血全靠水谷精微的化生来濡养。所以,我们说人体的精气神来源于脾胃的转换功率。“得谷者昌,失谷者亡。”《内经》对脾胃的作用功分析得很透彻,“四肢皆禀气于胃,而不得至经,必因于脾,乃得禀也。”可以这样说,脾乃孤脏,在五行中,它属土,土生气血,以灌四面八方之经络,也因于脾,以养禀赋。脾乃气血之根,变化乃赤终为血,有人说“脾生血、统血”之功。又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曰:“脾生肉……”。《素问·痿论》指出:“脾主生之肌肉。”又有“脾舍义”之说,这说明了脾与精神明器中关系非常。但脾的生理特征是特别恶湿,“口为脾窍”;人体的嘴唇与脾相连,是脾的外在联系部件,人体之官窍取之于脾胃。
脾胃稳居人体中脘部,若胃脘发生疼痛,古人称心痛。如《医学·正传》云:“古为九种心痛,详其所由,皆在胃脘,不实不在于心。”这确实道出了心脏疾患所引起的心痛症。《内经》曾云:“真心痛,手足青至节,心痛甚,旦发夕死,夕发旦死。”这在病案处治时应该很好的区别才是。
胃痛发生的主要原因在于:一为忧思恼怒,喜于事常,肝气衰减,以致横逆犯胃,在治疗上应以疏肝、理气为主要手段;二是脾健运权,和降有滅,此时在治疗上采取温通、补中益气的方式较宜,以期恢复脾胃功能。
脾胃病机主要表现:
忧思恼怒,此因“喜、怒、忧、恐”之因,致损元气,
助心火。实际上,火与元气是誓不两立的一对矛盾体,火盛侵占土位,此“忧”病也;“情”志不舒,每每会引起心火翻盛,心火盛则占据土位之主位,损伤元气,李氏以心火为阴火,更是脾火、肾火统被称为阴火,这里的阴火即是为虚火。并且指出相火与心火密切相关,心火不静则相火乱动耳,火与元气是一对相互对立的矛盾体,一胜又一负,火伤元气后,就成了偷盗元气的“江洋大盗”。众所周知,相火不能濡养脾胃。元气的生长靠少火,少火是命门之火,或者说是肾又是元阳较为准确些,命门之火与元气是一对相互倾慕、相互资生的一对恩爱情侣,但有的时候,肝肾的“阴火”离位于坎位,有时是“生气”的少火;有时是“食气”的壮火,大助心火上“天梯”,又损坏脾胃之元气。“阴”火升得越高,元气就会被打入“十八层”地狱,这使得脾胃不能安之若素了。“胃”痛也在所必然,正如沈金熬说:“胃痛,邪干胃脘病也,惟肝气相乘为尤甚,以木性暴,且正克也。”为此,肝胃阴亏,则常作发,当久痛入络后,会产生呕吐鲜血、黑便等症。
嗜食生冷,饥饱无常,脾胃受损,当然,禀赋也有关系,不足则无阳气,无阳气则寒自生,偶感劳累,寒邪自作乱,饮食无节,先伤其胃,胃累及脾,以致脾病。“夫饮食不节则胃病,胃病则气短,精神少而生大热,有时而显虚火上行,独獠其面。……胃即病,脾无所禀受。……故亦从而病焉。”
劳倦:
“形体劳役则脾病,脾病则怠惰嗜卧,四肢不收,大便泄泻;脾即病则胃不能独行津液,故亦从病焉。”如果劳累过度,不但损伤脾,还会累及肌肉。由于因为胃不能独于津液,必以脾机相合,脾虚即不能帮助胃输布津液,故此脾病必然累及胃以致病。
外邪:“肠胃为市,无物不受,无物不入。若凡寒、暑、湿、燥,一气偏胜,亦能伤害脾胃,观症用药者,宜详审焉。”这也说明了外感寒邪的危害性。
综述所因:李氏认为精神为之主导:“先由喜、怒、悲、忧、恐,为五贼所伤,而后胃气不行,劳役饮食继之,则元气乃伤。”元气被灼伤后,“邪之所凑,其气必虚。”然感受外邪,可它们又相互影响,相互累积,无有一家独言也;除此之外,还有虫积、痰饮、瘀血等也可致脾病。
实际上,只要脾胃有内伤,就失去了脾胃对气血的生化职权,不能使气血运及周天,不仅导致五脏六腑产生病变,还会使四肢九窍发生病变。李氏认为:“胃虚则五脏六腑、十二经、十五络、四肢皆不得营运之气,而百病生焉,岂一端能尽之乎?”无论是生理、病理各方面都有赖于脾胃的正常运转来改变的功能是否正常。
胃脘病,主要系在胃脘部近心窝处进行,多从虚实寒热为主导,痛时可连及肋、背部,有呕吐、吐酸、嘈杂、黑便
等症,这一点,李氏有独到见解之处,他说:“胃中元气盛,则能食而不伤,过食而不饥。脾胃俱旺,则能食而肥;脾胃俱虚,则不能食而瘦,或少食而肥,虽肥而四肢不举;盖脾虚而邪气盛也。又有善食而瘦者,胃伏火邪于气分则能食,脾虚则肌肉削,即食亦。”
脾胃病,多半发生“阳气不足”,应升发阳气。如:嗳气常发而频繁,苔多薄白,脉象沉细。
情乃不舒,肝气郁,不疏泄,此致肝郁横逆,胃脘隐隐。
治法:疏肝解郁,行气止痛。
用柴胡舒肝散加附子:
附子、柴胡、陈皮、川芎、升附、芍药、枳壳、甘草、生姜、大枣。
由于此症阳气不足,故用附子,附子乃大辛、大热、大毒之物,用时请多加注意,这里我推荐5克,需先煎煮一小时,煎时加15克甘草,15克绿豆,10片生姜同煎,三物可去附子毒,服时加五十克白蜜,若有中毒时,就立即吃白蜜,从五十克到五百克不等。这样就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了[中毒现象为:泄泻、恶心、呕吐、昏厥等。],因附子补阳气很快。
肝喜条达,而恶郁结,情志不遂,疏泄无权,肝郁无解,柔顺不畅,暴怒异常,胃失和降,气逆犯胃,故呃频频,脉弦沉。
方中柴胡,味辛苦寒,归肝、胆经;“性轻清,主升散,味微苦,主疏肝气”。为君:香附,辛、微苦、性甘平,归三焦经,入肝理气;川芎:味辛、温,行气活血;陈皮:温,理气宽中,和胃;枳壳:苦、辛、酸、寒,归脾经、胃经,行气止痛;芍药、甘草养血柔肝。
脾胃虚寒:
胃痛隐隐,清水常泛,喜温喜触,四肢不温,无神力乏,舌淡苔白,脉虚软。
脾寒虚弱,纳差,气血运化无权。得温寒去消,痛减。脾为四肢主官,阳虚则无力,脾阳不奋,故舌淡苔薄白。
治法:宜温脾健胃。
此处:吾用附子白术加血府逐瘀汤:
丹参、红花、当归、穷芎、白芍、牛膝、桔梗、柴胡、丁香、枳壳、甘草、附子、白术、姜、枣。
方解:
附子乃温热之物,用它来温中,可获奇效;生姜能够散寒蠲饮降逆;白术、枣、丁香、枳壳、甘草能够健脾和中;丹参、红花、当归、苍芎、白芍、牛膝、桔梗、柴胡活血化瘀、升降合一。此方气、血、阳气三补,效果奇特。
血瘀:
痛有定处,食后尤甚,还有吐血、黑便等,痛时久常,脉络伤坏,黑便数十年。
治法:
首先必须要分清虚与实,实症应该通络活血;虚者晕目弦紧,治宜养血、止血、柔肝为主。
用失笑散加附子、茴香、艾叶、炮姜组合。
汲药、乳香、姜黄、五灵脂、附子、小茴香、艾叶、炮姜。
此方有温中阳、散寒、通利血脉、散舌面瘀斑之能,相须为用,服时加点醋方好,若气滞留驻,加川楝子、元胡以行气止痛;有瘀斑,以致心腹痛,加山楂,并用砂糖调服。
虚症:
用调营敛肝饮为主方:
归身、白芍、蛤粉炒阿胶、枸杞、五味、川芎、炒枣仁、茯神、广皮、木香、生姜、大枣。
方解:
当归、川芎、阿胶用来养血止血;枸杞、五味、枣仁、茯神用以柔肝敛肝,如仍止不住血,则加三七、白芨。若舌淡少气,脉弱者,则加人参、黄芪、白术、炮姜以益气扶正气,如有虚热之象,可加生地、玄参、丹皮以滋阴谅血。
文南摘录:
《素问·玄机原病式》:“酸者,肝之味也。由火盛制金,不能平木,则肝木自甚,故为酸,如饮食热则易于酸也。或言吐酸为寒者,误也。如酒之味苦性热,饮之则令人不色赤气粗,喜怒如狂,烦渴呕吐,皆热症也,其吐必酸,为热明也。”
《医学新传》:“所痛之部,有气血阴阳之不同,若概以行气消导为治,漫云通则不能,夫通则不痛,理也,但通气之法,各有不同。调气以和血,调血以和气,通也;上逆者使之下行,中结者使之旁达,亦通也;虚者助之使通,寒之温之使通,无非通通之法也。若必以下泄为通,则妄也。”
《程杏轩医述》引李东恒:“吐酸者,甚则酸水浸其心,令上下牙酸涩,不能相对,以辛热疗之必减。酸者收气也,西方金旺也,寒水乃金之子,子能令母实,故用热剂泻其子,以泻肝之实,若以病机之法,作热效攻之,误矣。杂病醋心,浊气不降,欲为中满,寒药岂能治乎?”(周光禄)